這兩天生病了，身心都抱恙。

收到這樣的信件：

“
…… 請相信，我尊重你的選擇，你也要心領神會，我的固執不是因爲對你任何一樁現實的責難，而是對自己個我生命忠貞不二的守信。
……
你甚美麗，你一向甚我美麗。……
”

如果筆端的回憶能够一絲絲一縷縷再繞個手，我便能計算好，應該用怎樣的語態，來向你撒嬌，來向你傾訴。

你總是像以前一樣軟硬兼施趁人不備地把一片冰心擲入我的壺。而我也早就知道，我無法成爲你的伴侶，與你同行。上帝不會將我的手置於你的手中，這些我都已經答應過了。

我只有在這樣狼狽而無助的時刻，才那樣平淡地想起你。咳嗽，咽痛，燒潦的都是意志，剩下無可憑寄的寂寞。這些都是我的。

你是我回不去的原鄉，我的掛念懸成九月九的茱萸，還有來年春末的大風大雨，那些都是你的。




過去種種瘀傷被拆解成纖維，自己一針一線地編織出打算禦寒的毛衣，怎料在北風中抱緊，懷裏連溫度都沒有。

我看著你信件裏最後的一句，可以淡漠地笑起來了。這一封早已經過期的信，裏面的營養早就被我無數次的反刍消耗殆盡，剩下的渣屑，卻依然有足够溫柔的美好。

你說：

你真是一個令人歡喜的人，你的杯不應該爲我而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