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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小波版:
段誉号称一代浪子,北宋年间,他时常在西夏国里面溜达,希望能够碰上美女。作者在这里提到一个矛盾之处:“浪子”是应该可以拥有很多美女的,似乎并不需要去找。毫无疑问,挂羊头卖狗肉,正是我的本意。
我是一个整天呆在电脑前忙的不可开交的人,昏天黑地,眼镜厚的如同酒瓶底。现在,我正坐在3000块钱买的一台dell前,塑造分析数学定理,勾三股四弦五,一加一等于二。我不清楚我在忙什么,但我手段极精,总能让自己忘却这个问题。
段誉在西夏一处驿馆的后院里碰见了王语嫣,后者是出了名的美女。她个子高,身材好,乱蓬蓬的头发总用一条皮筋缠着。皮筋是正宗的西夏货,是她表哥慕容复送的。当时王语嫣还小,不懂得什么是假冒伪劣,等到知道西夏货和西方货不是一回事的时候,已经晚了,只好每天带着这根如鸡肠子一般的绳子到处乱逛,招摇撞骗。一天晚上她走到一个院子里,眼见地面一点不光滑,心中有些发毛。西夏国王的女儿要招亲,为了显示自己国家的富裕程度,国王命令在国都的地面都铺上一层厚厚的牛油,弄得地面上光可鉴人,而那些来应选的武士们则是一走一个倒,抬起身来就骂:“那个混蛋干的!”然后,又一个倒。所以我认为这种作法非常愚蠢,真要显示国力强盛的话,完全可以铺一地黄金来代替牛油。
把视线拉到这个院子里,王语嫣正与段誉四目相对,双方都想说些什么,又都怕先说的那个抢走了主动权。最后还是语嫣先说话了。少侠,我看这里地上不是很干净,没有铺牛油。是吗?段誉只是笑了笑,指了指她脚下,一团黄澄澄粘糊糊的东西正在那里耀武扬威。
许久以后,语嫣以一声尖叫打破了寂静。
很多年之后,在如牛油般金碧辉煌的大理王宫里,语嫣总会问起段誉关于那天两个人第一次见面的情景。此时的场景应该是:语嫣头插一根欧罗巴产的玫瑰——这是她全身唯一的人工物事,坐在段誉一边,用毯子遮住两个人,小声耳语。而段誉此时一定在研究三角形,勾股定理,正弦余弦。这证明他们刚刚敦完伟大友谊。每当干完此事,段誉总是对数字和几何十分兴奋。而他对语嫣回答也一定是:因为我在思考时需要安静,而牛油踩在脚下的声音十分难听。所以我把院子打扫干净了,只不过你又给弄脏了。当说到这里的时候,语嫣肯定会花枝乱颤,踢掉毯子,把段誉骑到身下狂殴,边打边叫:你说什么!而段誉也一定会一声不响,抓紧手中的算筹,鼻子里发出如家猫一样的哼声。
北宋某年的西夏国都的某个院子里,段誉正和语嫣吵架。吵架的主题千变万化,其中心思想对语嫣及其家属极为不利。最后语嫣在危急时刻解下头绳,高呼一声:他妈的!慕容复骗了我!这头绳和这牛油是一样的!说罢就推开段誉,自顾自的跳进井里去了。段誉摸不着头脑,就也跟着跳下去了,之后就是一辈子的缘分以及被无数人讴歌的童话般的爱情。
然而这只是历史上的记载。众所周知,历史需要小说来补充,但小说有时比历史更真实。所以,我始终认为,段誉不是因为喜欢语嫣才跳下去,而是因为他想弄明白语嫣投井前那句“一样”是什么意思。因为从外观到作用,头绳和牛油二者并无共同之处。
段誉在王宫里翻遍了语嫣的陪嫁品,也没有找到这个原因,正如语嫣弄不明白初次见面时他的一举一动一样。最终,他只能得出这样一个结论:这两件东西都是假冒伪劣,都带给了她异性所特有的痛苦和欺骗。当他这样去问语嫣时,她会反驳道:呸!你的脑子是木头的!赶紧来坏一坏,改造改造它!然后两人就又去敦伟大友谊。
我的故事写到这里就结束了。有人告诫我:不能这样写,这是对文学作品的破坏。这是一句莫名其妙的话。我快三十了,并不知道自己写的这些是文学作品,文学作品讲究虚构,而我在叙述超越历史的真实,就是这样简单。所以,指责是没有必要的,因为我和段誉一样,都懂勾股定理;又和语嫣相似,都喜爱西方货。这就足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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